专辑简介:

发行年份:1996年
驱动器制造商:美国
音频格式:WAV
持续时间:52:54
实验大师David Shea颠峰之作“Hsi-Yu Chi 西游 记” (David shea & 吴蛮 & John Zorn & HidekiKato&Rebecca Wilson)、激进原始派Ikue Mori、用 Saxophonist将 日本民乐和俄罗斯音乐通婚的东欧前卫作曲家Compostels、错乱 蓝]调之王Rodd Keith…当然也有杰出的日本实验音乐高手,如大友良英、灰野 敬二(Keiji Haino) 。除此之外,相当部分推荐的唱片都属珍贵的临时性跨地域 合作。此唱片公司 极其注重即兴实验噪音的艺术追求。
大卫·谢说过一句颇理性的话:“(声音)在音乐中发生一次是即兴;发生两次,就成了结构”,但这个结构却不会像传统作曲法那样,可以在主题的率领下沿着曲式、调性的菜谱前进。“在我的演出中你不能预感到下一步会出现什么声音。”说实在的,我看他老人家自己也不敢预感。在他开放的结构中,声音之间的逻辑是由感觉代替了的,爵士、卡通、民族、舞曲、古典、电影配乐或人声之间的乾韩大挪移是从听觉而不是风格出发的——当然,像《囚徒》(Prisoner,1994年,他的第二张专辑)这类无标题作品,本来就是从分成7部分的作品中抽取出的一部分,它们是可以被修改、被替代的;而由24个片段组成的《镜之塔》,则相对保守地使用了有明确指向的象征、隐喻和暗示,用来构成《西游补》一书中孙悟空在千镜之塔上看到自己的未来、漫游幻相和最终猛醒的故事。《镜之塔》里,还不断地念起《红楼梦》什么的,让鸟鸣和中国民乐的片断在爵士乐、弦乐、卡通音乐间梦游,并且空灵美妙起来,嗨,这一来,肉虫也明白了什么叫感觉,可先锋派却又指责了大卫·谢的完整性和清晰的意义——这还不算,动用众多乐手也是死硬派采样音乐家不能同意的!
从大卫·谢不断在唱片封套中致敬的名单来看,音乐前辈(学院派和流行/先锋派)、电影人(先锋导演和卡通大腕)占了多数,他的作品也皮颇像老鼠军团从电影院偷回来的胶片的仓库,真的,听听《我》(I,1995年)或者他的处女作《地震带》(Shock Corridor,那里边指明道姓地要你看斯科特·布莱利的卡通片,甚至专辑名字也是来自1963年的老电影)吧,他发展了音乐先驱的思路,然后搅拌着大段大段电影的情景,用他自己的话说,就是“流行而极端实验”。这很符合一个后现代主义人士的身分——他要向《汤姆和杰瑞》致敬,但一定要用哲学家的方式。其实,大导演斯坦利·库布里克在30年前就已经注意到,音乐在电影这个综合艺术中,是首先以声音而不是意义的形式存在的,的确,电影,包括卡通,是值得致敬的。被大卫·谢采样的人往往还是五线谱的消费者,可他自己却只买了电脑、采样机、硬盘(那个“图书馆”)和键盘,在这资讯过剩的年代,先锋用老子的口吻指出,声音可以被发出,但不再是平常的声音;继而又以无门慧开禅师的方式发问:声音和音乐,哪一个是月亮,哪一个又是指向月亮的手指?
前些日子有个呆鸟在杂志上挖苦D.I.Y.,说连鼓手都买了八轨机自己录歌,买了音序器做电子音乐——他身边的鼓手倒是有钱,这得值20多套5筒“津宝”吧——穷尽音乐的可能,乃是人类好奇的天性,“自己做”,乃是个人创造的权利。“死亡汽油弹”(Napalm Death)1987年至1992年的鼓手迈克·哈里斯(Mick Harris)不就是采样音乐怪才吗?他后来自组“嘲笑”(Scorn),与约翰·尊和比尔·拉斯维尔(Bill Laswell)共谋“止痛片”(Painkiller),又有谁嫌他不务正业呢?如果打发大卫·谢去迷笛学校教书,恐怕还得让学生反过来教他,但要说拎着鼠标寻找技术的极限,直觉的家园,这位老兄还是可以胜任的。如果把技术看做手段,那么这手段的不存在的尽头就该用混沌物理来解释为无序和无限;如果把思维和感情的可能性用声音结合的可能性来展现,那么这无限的可能性也就重叠到世界的本质上——微观的必然是宏观的偶然,无端的现象却又联系着内在的规律……思想家、诗人和采样音乐家都是独立工作的,D.I.Y.有益于探幽发微、身心健康。大卫·谢在《我》中有3首以旧电影为主要音源的《阿尔法》(Alpha),1996年他在巴黎的现场以《阿尔法的碎片》为题重组了这些声音,在他参与的向吕克·戈达尔同名电影致敬的《阿尔法城》(Alphabet City)中,“阿尔法”,这个代表万物之初的词又落满尘世之影——在东村,从豪斯顿到14大街不同时间录下的市井杂音被安置在其他作品之间,同时,一首取自《囚徒》的作品也混迹其间,在蒙昧的人声与闪落的乐声中不露声色地出现。“阿尔法”就像博尔赫斯的蓝色老虎,可以在大卫·谢的心智和硬盘间任意繁衍、变身,它的前题正是让鼓手退出乐队,独自面对、领悟、参与和创造无限的世界。
“采样音乐”到底还是个模糊的概念,因为以采样为主要声音来源,然后加以变形、拼合的音乐种类太多,既有将他人素材变为全新舞曲的采花狂人,如“伦敦未来之声”(Future Sound of London)、Autechre,也有大卫·谢、“扫掠者(Scanner)这样迷恋着声音图书馆的大杂烩,既有斯蒂芬·瑞克(Steven Reich)这严肃的极简派老头,也有姚大钧极力推荐的禅意无穷的具象音乐(“注重以大段的原始录音为音乐中心……注重在听人们周围的各种声响和其由组合拼叠而生出的趣味”)。但采样的手段,已经和重复录播(Loop)等技术一道,革了传统音乐的命。采样的哲学,就是重新置身于世界的哲学。在大卫·谢的图书馆里,目前可以发现40至60年代电影和香港电影的配乐、对白、音效,可以找到猫和老鼠在电视里追杀的痕迹,可以有无辜路人的谈话(“嘘——小声说话,这个人可能正在听!”这原本是用在“扫掠者”身上的),当然更可以有万千种音乐的毛发与精血。这个图书馆是有限的,但理论上是无限的,因为世界上的声音是无限的,宇宙或思维空间也是无限的。在采样音乐“采-变”的第二个花招上,大卫·谢既可以将材料移调、重组为节奏或旋律,也可以烧毁书目,摆放出面目全非的图书积木。因为手段的特性,这图书馆变得自由自在,甚至自足,是啊,从理论上讲,从硬盘中随机提取材料、随机组合、用程序偶发变形、任意播放,就该是终极的自然之声、混沌之声。但那个提取、组合的手却属于大卫·谢而不是上帝,作为凡人,他还得谦恭地操作、捕捉灵感、发现结构,并趁机夹带私货,向法国“新浪潮”导演吕克·戈达尔或者自己老婆致敬。最后,“这道理太深,用不着向肉虫和呆鸟解释。”上帝说。“他向一面镜中看去,他进入了那个世界……”大卫·谢说。
谨以此文献给我贫瘠的想象力。–By 百度贴吧@deaddog20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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