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鸟乐队,是我国二十世纪八九十年代社运的著名乐队,具有极强的思想独立性,是我国政治性摇滚的先驱乐队。
黑鸟乐队是整个香港社运音乐史最重要的一支乐队,创始人郭达年与Cassi,最早始于1979年与左翼前卫剧团“民众剧场”的演出,1984年出版第一个作品《东方红/给九七代》,从无政府主义立场反讽,与大时代中的香港命运紧贴。后又出版作品《民众拥有力量》,震耳欲聋,出离当时流行曲的悲情。黑鸟以大量的创作、现场演出以及地下出版物《黑鸟通讯》对那一代香港叛逆青年文化造成巨大影响,其接近Patti Smith的知性Punk的音乐风格对某些地下乐队也有影响。1999年黑鸟宣布解散,但郭达年等人依旧活跃在香港的社运前线。2007年他们出版了《在黑夜的死寂中唱歌》唱片加书和唱片合集《BODY OF WORK1984-2004黑鸟全集》,是极其重要的文献,可视为香港社运文化的“野史”。
来自网络:
一、他人之言
袁智聪:我为我们上网,我们听港台音乐、地下摇滚,却不知道黑鸟乐队而感到羞愧。
梁文道:十几年前,当我年纪还小,第一次听当年香港最重要的独立乐队“黑鸟”,他们出的录音带就一定印有类似的字句。那是我首次知道,这个世界上还有这么一批人,付出了智慧与才能,却认为这种智慧与才能并不属于他们自己,而是属于人类。
陈智德:听着黑鸟时而愤怒抵抗,时而颓废郁结的歌曲,唤起八十年代多元的乐队文化,音乐讯息中的自主、反抗和挣扎,不独是八十年代的记忆,也许更多地指向今天。
邓正健:他们象征了反抗,象征了力量,也象征着义无反顾的自主和狂热。但在暗地里,我却彷彿看到了他们的忧郁和孤寂。
颜峻:黑鸟的强大,在于用思想和行动弥补,甚至超越了音乐的遗憾。这是音乐文化的另一个极端。
二、骊歌未尽
你根本想象不到,我是带着一种多么大的奢望和荣幸来写黑鸟乐队。
可是我没法写。
就好比写beatles,他们的轶事,他们的传奇,他们的生平,他们的话语,各自都可以编出一本书。可要是把这些都融进一篇几千字的小文,恐怕不容易。
所以,我的做法是尽量用他们的言语、歌词来描摹他们自己,而不是由我来转述。这真的不是在投机取巧,因为如果我顺着自己的情感写的话,比收集起这些偏僻的资料要容易得多,也不用去麻烦香港友人了。
在大陆,唯一一些有所耳闻的人,恐怕都是通过电影《蝴蝶》里的那首插曲了吧。
几周之前,一个著名的民谣歌手来我所居住的城市演出,之后的饭局上自然鱼龙混杂,出乎意料的,这其中居然有香港著名另类音乐杂志《香港壹周》的前任编辑,看年纪在五十有余,一头白发,身着摇滚T恤,冷眼看绝不是一般人。席间,我与他谈起黑鸟乐队,出乎意料的是,他竟支吾着说从未听过。可见,这支黑鸟,在海峡两岸,都树敌无数。
可这样的结果不见得会令黑鸟痛心。因为几年前的自由文化音乐节上,舞台上的郭达年只有一个愿望,就是请大家忘掉黑鸟,走出自己的路。
可这恍惚的世界犹如泥潭,又有何人能如他们那样迈出坚实的步伐,从不曾溃败。
在聆听黑鸟的过程中,我无数次的流泪。不是因为同胞的苦难,不是因为制度的压抑,因为这些即便震慑,已经被太多的人说过太多次。
只是每每看到黑鸟的精神如此坚决,几十年如一日的不妥协,我为我所做的一切而感到惭愧,为我的软弱而倍感绝望。
黑鸟的骊歌,即便微弱,也永远不会完结。像一面镜子,让我们看见背后的世界,也看见我们自己。
黑夜死寂,断翅飞翔。
三、冷尸掘路
黑鸟乐队,成立于七十年代末期,是香港最早的独立乐团,华语抗议/反叛音乐鼻祖,音乐政治运动先驱,反体制实践团体。他们拒绝向政府申请任何形式的补助,经营乐团所需要的器材和资金全靠他们自己参与其它社会劳动所得。二十余年间,黑鸟自主发行过《东方红 给九七代》、《宣言》、《活此一生》、《民众拥有力量》、《连众颠覆》、《暴风雨前》、《黑夜骊歌》共七张作品,并以音乐为核心,讲反叛/无政府主义辐射到文学、话剧、影像等多个文化领域。
黑鸟乐队的主要成员有三人,主唱兼吉他手郭达年,贝司手是郭达年的妻子咭式,鼓手是在香港长大的英国人Peter Suart。郭达年是黑鸟乐队当之无愧的灵魂,他早年曾任著名音乐刊物《吉他杂志》的主编,期间举办过数次Player Festival乐队比赛,其中优胜者包括Beyond、刘以达等人,为日后的香港独立音乐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。
其实早在2000年,成军二十余载的黑鸟乐团在香港油街仓库做告别演出。
郭达年曾回忆道:“黑鸟以此名字开始演出是在七九年左右。在日渐朦胧的印象中,那一代的民主墙在我年青的记忆中特别的真切。剧场中经常念出那些被打压民运分子的名字,就如颗粒音符,恍惚在空气中不断地回荡,在黑鸟的歌曲中志记粼粼。”
2007年,郭达年把黑鸟乐队之前出版过的所有唱片结集,推出一套名为《黑鸟全集》的套装,囊括其全部发行作品。随后,他们挑选部分当年《黑鸟通讯》中的文献、曲谱以及图片,编著《在黑夜的死寂中歌唱》一书,由明报周刊出版。
对于出版物,郭达年的态度始终是:如同黑鸟,是力图打破商品关系的。没有经济能力的人,我们寄赠;有能力负担的,请自负成本;有过剩资源的,请捐助。
四、七夜丧歌
1、《东方红 给九七代》(1984)
这是黑鸟自主发行的第一张专辑,政治立场和风格都由此奠定。虽然更多强调的是歌词信息,但也音乐简单但不粗糙,并且极为多元化。以改编过的《东方红》和戏曲小调《香港史话》这两首最为出色,前者铿锵有力的痛斥政权,后者则借古讽今,在二胡声中把香港殖民时期的不满和苦痛娓娓道来,。
2、《宣言》(1986)
比起第一张的凌厉和直接,这张专辑显得更为委婉些。难得的是,他们还在《宣言》里树立了人文主义的理念,而不仅只是单薄的愤怒那么简单。音乐上来看,在上一张的基础上,他们还融入了蓝调和爵士元素。专辑里,咭式翻唱了Patti Smith的《只因今晚》,歌词改得真挚、感人,而郭达年《国际歌》的吉他独奏则是沾染了Jimi Hendrix的神韵。对于那首《八三年最后的思绪》,在此不便多言。
3、《活此一生》(1987)
当时发行的是一套两盒的卡带,可见其信息量之大,电影《蝴蝶》里那首著名的《Never》便是出于这张专辑。在这张专辑里,黑鸟的一些歌曲显示出朋克摇滚的风骨,重审自己的地下/独立状态。郭达年的唱腔依旧随性,粗犷,吉他如刀般准确地插入歌者的咽喉,而歌词,仍旧是他们唯一的反击形式,这些禁忌的标签和词汇在体制的压迫下喷薄而出。高歌的背后,隐藏着难以想象的艰难。
4、《民众拥有力量》(1989)
这张概念专辑是为回应同年某次事件而作,郭达年说过在制作《民众拥有力量》时已不知哭过多少遍。与以往不同,这张专辑里几乎每首歌曲都用了采样,有领袖的发言,也有民众的口号,显得更加真实有力。专辑里的最后一首歌曲《无助—抗争—团结》是目前唯一可以从黑鸟官网的主页下载的歌曲,全篇的声音采样,重现某个时代。
5、《连众颠覆》(1995)
对于黑鸟而言,《连众颠覆》是他们又一呕心沥血之作。这次他们邀请来了欧洲、美洲、日本、菲律宾等各地乐手为香港的言论自由写歌。其中一曲《谈及宽容》,是由中港台三地艺人联合完成。《浪子回家》是专辑里最动情的一曲,香港是大陆那难以回头的浪子,那么这支黑鸟呢,他们是香港的浪子。
6、《暴风雨前》(1997)
暴民未亡,黑鸟依旧在扩张他们的支脉。从大悲咒中延伸出的政治,从道德经里迸出的异子,黑鸟的音乐依旧简单,依旧概念化,也依旧是腔冲力十足的火药。二胡与吉他交织,粗犷和沧桑的男声在控诉,这是一种不可收编的声音,是流亡语境下的智慧毒药,诱人深思,诱人反抗。
7、《黑夜骊歌》(2004)
这是黑鸟的绝唱。黑鸟亡,良弓藏。这是世界还没到终结的时候,当然也没有好起来。黑旗路上的人三五成群,扶持着走向背驰之地,通路已尽,可自缢,或许也是下一次生命的开始。只是我们不知道,在如此死寂的黑夜里,在他们之后,还会有人这样歌唱么?
五、白昼宣言
1、黑鸟乐队部分歌词摘录
《南音:香港史话》:寒风阵阵,星月无光,正好怡和洋行庆祝百五周年,烟火劲放太平山。
这个麦士德臣,就是当年大班,见他声声似狼,响处尽卖鸦片.……耳畔听得炮声人头落,只见大清割地将条约签,普罗大众恨绵绵,以后华人与狗一样贱。
《给九七代》:可否告诉我,生命的意义何在?也可否告诉我,孩子们有多可爱? 告诉我,为何你这样无奈?你自己的生命,该由谁来主宰…….玛吉啊,玛吉,你要将我如何处置? 小平啊,小平,你要将我如何处置?
《民众拥有力量》:浩浩民众,拥有力量;去挽救,愚者创伤;基以宽忍,恩美降临;以律令,民众自管。民众拥有力量!民众拥有力量!!
《青春坟场》:在这活着的坟场,八十岁的人要埋葬,二十岁人的青春。去压住枪和子弹,在笔和思考的面前颤抖。在这死寂的坟场,老人们总是要依赖,年青人们的悲苦。去慰藉恨和贪婪,在爱和奋斗面前的无能。
《九七悲秋风》:悲秋风,香江梦,家乡一切幻变中。满腔热血失青春,各散西东命难同。青年两代送,历劫半生命犹穷;秋来更思痛,谢了春花变残红。悲秋风,香江玫瑰梦,抚今追昔难舍中。那堪梦觉一朝空,难料沧桑别后容。国家之情已伤痛,盼顾香江又重逢。飘零四海送,落拓他乡似条虫。
《东方黑》:东方黑,狗儿吠;天哭地怒,人神悲;历史无法涂黑白,洪水流去真善来。东方黑,鸟儿飞;他把戏唱歌,混一辈;鲜血双手洗不白,孽行罪疚变“牢”才。
《浪子回家》:生父潦倒,数十年素未谋面;外人據养,习染他方思想;耳代金环,留一把长发披肩;手执吉他,摇摆敲打天下。我走了,我可以么?你要把我逐出家园,还是让我自作自活?
2、黑鸟乐队创作背景摘录
《宣言》:每次尝试想想把念读作录音时,情绪便难以抑制。一些真实而明朗的事理,因为权利的玩弄,因为统治的欲望,被人们离弃。我在前赴巴黎的火车上,匆匆写下这首歌。
《我们不是么》:于是你知道在生命里,存在着不少残酷的事和人伦悲剧,而我每天读到这些新闻,我知道他们经历的苦楚。当不少人在其它地方面对饥饿,百分之九十在美国出产的稻物,均用作饲养动物,好让我们可以吃肉。结果,我们养猪还要比一些第三世界养人还好……
《给狱中的人》:刘山青被捕入狱之后,每个周年他的几个好友都要到新华社门前抗议。八五年我随拉着横幅的他们一道来到魔利臣山道转角的新华社门口,看着已经被视为公式化的行为给记者捕录,警察盘问、被拒接见,宣读要求……我为此感觉到活在这个社会的一种耻辱,我拿起吉他,不去计较几何音律,依旧民谣传统的情操,简单完成了这首歌曲。
《旧宅新窗》:八七年初,在英伦过冬,据说那是多年来最冷的冬天。从报纸和杂志里,我们知道中国人民也过着一个严寒的冬天。老爹们又摆起那副冷峻的家长脸孔。我并不对“古老”毫无保留地引以为荣。我们民族的古老永远与政治权力结合,变成一代压制一代,一代牺牲一代的机制,
《五十年不变》:这是一首荒谬曲,来自中国官僚们的反智言论。权力不单令官僚们腐败堕落,更加令他们智力衰退。
《悼亡魂》:四日之后,数夜无眠,欲感应亡灵;窗前,烛泪垂伸,茫然哼了这几节短律,不敢修改。
《从前有人告诉我》:我们需要的,是民族与民族之间,文化与文化之间的沟通了解。所有代议政治的共识,在不同社会的民间交流对比下,显得装模作样。他们在处理的矛盾,根本不存在两地人民之间,而其实存在于,两个政权的利益之间。
来自豆瓣:
就像在看到梁文道之前我不信香港有这样的文人,在听到黑鸟之前我也不信香港有这样的乐队。
我给黑鸟乐队几个关键词吧:粗砺、愤怒、地下、文艺。
你应该能闻到这个乐队的一丝气息了。
就像传统一样,黑鸟这个香港的地下乐队在大多数时候都是不为人所知的,不管是香港还是大陆,纵使他们的音乐在香港这个舞台上已经算得惊世骇俗,最后也不过落得默默解散的结果。
套用一个香港独立音乐人的话:我为我们上网,我们听港台音乐、地下摇滚,却不知道黑鸟乐队而感到羞愧。
就连香港有名的另类音乐杂志主编都没有听说过的乐队,他们的存在感还真低。
不过这也没什么奇怪的,在金钱至上的香港,谁有心思去关心愤怒,就连黑鸟的主唱都希望大家忘掉他们,走自己的路。
这支由郭达年及其妻子咭式和在香港长大的英国人Peter Suart组成的乐队闷声不响地在香港的地下死磕了二十年,最后于1999新世纪来临前幻灭,没有涅槃。
他们的音乐来得生猛,乍一听还以为是哪支大陆九十年代的地下乐队,这便是他们的与众不同:在香港讨论现实。
黑鸟开始发声是在1979年左右,从那时开始,他们就是一场场民运的积极参与者,所以他们的歌词里充满了民主、抗议、戏虐,这样的态度在所有地方都不讨好,使得他们树敌无数。
当然这是地下乐队的基本特征:都是民运份子、歌曲里都喜欢讲政治、拿政治开玩笑。
香港每个时代都有关心政治的人,但做音乐的却仅此一家,所以黑鸟就显得特别了。
也许香港纸醉金迷的社会特别不适合反思,黑鸟就一直孤立地在这个“文化沙漠”下嘶吼着。反正年轻人也不想关心,于是他们在二十年的时间里挣扎着出了七张唱片,这个数字对于二十年的时间来说不算多。
现在,人们终于从废墟里发掘出了这么个落没的武士,然后溢美之词接踵而至。
有人说他们:付出了智慧与才能,却认为这种智慧与才能并不属于他们自己,而是属于人类。
有人又说:他们象征了反抗,象征了力量,也象征着义无反顾的自主和狂热。但在暗地里,我却彷彿看到了他们的忧郁和孤寂。
还有人在聆听黑鸟的过程中,无数次的流泪:不是因为同胞的苦难,不是因为制度的压抑,因为这些即便震慑,已经被太多的人说过太多次。
如果这些迟来的赞美都是一窝蜂而上,那这无异于鞭尸。
也许黑鸟在二十年前还不是很能看清自己,那他们在二十年后已经明确地表示了:忘记我们吧,走自己的路。
我觉得这个社会没必要歇斯底里,不管是赞美还是攻击,总是习惯于喧嚣尘上地一窝蜂把事物弄到极致,这应该是种病,但可悲的是没治。
黑鸟二十年前的思想也许并不正确,但至少在二十年后他们冷静地提出“忘记自己”。就这一点比那些一窝蜂的夸奖者强了不知多少倍。
那黑鸟的思想到底是怎样的呢?
如果放到今天来看,其实很平庸,但可敬的是,他们不是活在今天,而是八十年代。
八十年代是黑鸟的黄金年代,他们从第一张专辑《东方红/给九七代》(1984)开始就奠定了与那个时代的现实挂钩,而与社会脱钩的思想。光从名字就能看出来,黑鸟在那个年代的思维是具有前瞻性、现实性的。其中歌曲《东方黑》的歌词:东方黑,狗儿吠;天哭地怒,人神悲;历史无法涂黑白,洪水流去真善来。东方黑,鸟儿飞;他把戏唱歌,混一辈;鲜血双手洗不白,孽行罪疚变“牢”才。
这样直白、平实的歌词在当时的香港无疑是个异类,而且还是以国语唱出,或多或少看出来一些全人类的视野。
然而在1989年的《民众拥有力量》这张唱片中,黑鸟“与时俱进”地关注了那场春夏之交的运动,可能是作为一个香港人的局限,他们没能把握好针砭的对象,而错误地支持了X玲,这不得不说是一个败笔,但情有可原,毕竟是香港人,也难怪后来他们说“忘记自己”,或许他们也在反思自己的思想。
但不管怎么说,黑鸟乐队在二十年的时间里一如既往地保持着与“正统”格格不入的思想,而且身体力行地贯彻,这已经证明了他们是个勇士。
虽说这样的思想在我们现在看来大陆同时期的地下乐队比比皆是,可他们毕竟是港人,他们的处境也不会比我们这边的地下好到哪里去。
最后我要要说说作为一个乐队的本源:音乐。
愤怒归愤怒,像盘古一样弹着个变调的吉他除了叛逃是没法出位的。黑鸟的音乐却相当精致,根本不像是个香港的乐队,他们的风格很杂,听起来朋克、歌剧、华丽各种风格都有涉猎,所以我觉得还是不要给他们归类的好,他们就是“摇滚”乐队。
他们的乐曲有从东方红改编,也有戏曲小调,配器丰富,融入二胡、钢琴等古典乐器,粗砺而不简单。甚至在某张唱片中实验了一首六十分钟的歌剧式歌曲,其中既有大段的时政讲话采样,又有爵士、朋克、华丽摇滚的元素,诡异的吉他SOLO和包豪斯(Bauhaus)有异曲同工之效,可见其功力不一般。
而且黑鸟乐队的歌曲居然是以国语为主,粤语为辅。而他们唱粤语的时候听者也不觉得这是支香港乐队,更像是在听五条人的摇滚版本。
所以作为一个大陆人听黑鸟居然感觉亲切,可想而知港人是不会买他们账的,但正因为在香港他们现在才会被挖出来顶礼膜拜,如果在大陆他们也许早就消失在故纸堆里,根本不会有人去翻。
这是个矛盾。
另:2007年,郭达年把黑鸟乐队之前出版过的所有唱片结集,推出一套名为《黑鸟全集》的套装,囊括其全部发行作品。
对于出版物,郭达年的态度始终是:如同黑鸟,是力图打破商品关系的。没有经济能力的人,我们寄赠;有能力负担的,请自负成本;有过剩资源的,请捐助。
可想而知,读者们还是“没有经济能力的人”比较多吧,本刊本来就是欺世盗名的媒体,也没有什么节操,各种素材都是偷来的,所以我们也没有什么道德压力……
来自知乎@安卡领袖王浚舟:
……郭达年最近在Facebook上说要出新专辑,要集资,所以300港币一套可以买到他的书和碟一体的套装。我听了很久黑鸟,也不打算多说。聆听黑鸟可以说的内容太多了,从人类学、摇滚与后马克思景观、文化批评方面都可以谈,最值得谈和简单的恐怕就是那些年纪大、经历过太多荒诞审判的人们,经历过太多禁令,受过太多禁锢。黑鸟在音乐上未必是最超凡脱俗的,然而在今天已经没有第二支这样的高意识的乐队了,黑鸟在梦中和现实中完成了一个人的作用,他告诉我们什么时候都应该做一个真实的、开放的、不妥协的人,关心人民,敢于反抗,而不是说假话、看新闻联播、愚蠢。黑鸟的精神效果就像马克思、尼采、唱垮了捷共的宇宙塑料人、木推瓜、王西麟以及鲁迅,克尔凯郭尔。他让我们知道东方的奥斯维辛是怎样的,我们也有脊梁,李双泽、宋雨哲,我们也有声音——以及我们应该如何发声……

1984 – 《East is red》WAV+CUE整轨
1986 – 《Manifesto》WAV+CUE整轨
1987 – 《Living our lives》WAV+CUE整轨
1990 – 《People have the power》WAV+CUE整轨
1995 – 《Uniracial subversion》WAV+CUE整轨
1997 – 《Before the storm》WAV+CUE整轨
1999 – 《Singing in the dead of the night》WAV+CUE整轨
2007 – 《Singing in the dead of the night》WAV+CUE整轨

活此一生试听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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